丁永泉老人在伏龙寺前拍照留念。受访者供图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著名诗人贺知章的《回乡偶书》让人动容,而在宁波也有这样一位老人。他就是从宁波走出的丁永泉将军,老将军在重阳节前夕回到了家乡宁波。
他17岁时离开家乡宁波慈溪龙山,加入新四军,73年后带着子孙10多人从北京重返家乡,看到家乡日新月异的变化,老人感慨万千:“回来的几天,我晚上睡不着啊,流连忘返,这就是乡愁!家乡确实大变样了,变得非常美。”
73年前
17岁的他加入新四军
丁永泉是龙山镇龙山所村人,爱国士绅朱祖燮之子,幼时在凤湖中学读书,当地乡亲更习惯叫他“朱贻瑾”。据丁永泉老人回忆,1941年新四军第五支队第四大队来到浙东开展抗日活动,连续几个胜仗后,队伍辗转来到龙山。父亲朱祖燮,率先命人挑了六七担——100多双步鞋和药品前去劳军。“我父亲是知识分子,在上海读书时因参加五卅运动被学校开除,他对共产党一直怀有好感,不但带头慰劳新四军,更在公开会议上表态:新四军是来支援三北人民抗日的,打日本鬼子就是好!”
1945年1月,作为家中独子的丁永泉,面对着母亲的不舍和挽留,毅然走上了四明山梁弄革命根据地,参加了军政干校,并跟着大部队北撤到苏北、山东……丁永泉跟随解放大军南征北战,参加了宿北、莱芜、孟良崮、豫东、淮海及渡江等重大战役。
新中国成立后,丁永泉继续留在军队,从事文化方面的工作。朝鲜战争爆发后,他又投入到抗美援朝的战斗中,在朝鲜一待就是8个年头。
54年前
扎根大西北核试验基地20年
1964年10月16日,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而当时丁永泉也在核试验基地工作着。
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这是大漠生活的真实写照。
“回国后,我又接到命令去大西北核试验基地。”有个事情老人印象很深,“核弹准备实验爆炸之前,我尚在幼儿园、上小学的孩子全部登上随时等待发车的列车,做好疏散的准备。”大西北的工作和生活条件非常艰苦,缺少食物和水是生活常态,然而,艰苦的日子磨砺了丁永泉的性格,为革命事业奉献终身成了他一生坚持的信仰。
在大漠工作20多年后,1986年丁永泉被调到江阴远洋航天测量船基地担任政治委员,一直干到退休。“前20年在大西北,因为缺水见水就亲切,到了测量船基地后,又长时间与大海为伴。可大海的‘脉’谁都摸不准,瞬间狂风大作、巨浪滔天都是家常便饭。船里的科学家、科考队员常因晕船而剧烈呕吐。可纵然是身体不适,大家仍然尽全力完成预期任务,没有人会因为这些困难而退缩。”说起自己几十年的革命工作,丁永泉语气坚定,表情坚毅。
重阳前夕
老将军携晚辈十几口
重回故乡寻找回忆
重阳节前夕,丁永泉带着十几个晚辈亲属,一同回到家乡宁波,打算带着儿孙们好好看看家乡的变化。
几十年没有回家乡的丁永泉,再次来到少时念书的学校、儿童时代爬过的山峦,走进保护完好、父亲居住过的老宅。“在参军前,我在凤湖中学读书,那里让我懂得了什么是少年气节,也学到了很多关于共产主义知识,让我有了跟着党、跟随真理的早期想法。”
在家乡亲人的陪同下,丁永泉一口气爬上了伏龙山的山顶,在老人的记忆中,山脚下原本除了海涂什么都没有。如今,只见山下工业开发区数不清的工厂、厂房连成片,一条宽阔的大马路直通县城。丁永泉看着山脚下的情景,对身边的人说:“这一片都是海涂涨出来的,后来重新开发起来的,故乡确实大变样了。”
家是每个游子最挂念、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这趟回乡之旅,让丁永泉内心非常激动,他说:“我晚上睡不着,就从龙山所凤湖中学原址巩院走到南城门,到南门凉亭,又到西门外,流连忘返,这就是乡愁!在月光下,我看到那里是我儿时钓黄鳝的地方,那里是我读书唱歌的地方……”
探亲时间转瞬即逝,离别之际,丁永泉把一些珍贵照片、物品捐赠出来,他说要把历史留给故土,留给故乡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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