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不论经济发展到什么时候，实体经济都是我国经济发展、在国际经济竞争中赢得主动的根基”。振兴实体经济是深入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点任务，推动传统产业迈上中高端是振兴实体经济发展的重要路径。修复传统产业发展动能的根本是促进供给质量升级，应该聚焦产品、要素、平台和制度四个方面强化创新、精准发力、同步升级。

　　产品供给质量升级

　　引领市场需求变化

　　产业何以成为传统产业?首先，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某个产业在本地发展起步早、体量规模大、有先发优势。第二，由于出现新经济业态，例如信息经济等，相对而言原有产业成为传统产业。第三，产品是有市场寿命的。产品生命周期是指一种新产品从开始进入市场到被市场淘汰的整个过程，包括开发期、引入期、成长期、成熟期、衰退期。当核心产品以及系列产品进入衰退期时，这个产业便成为传统产业。因而传统产业迈上中高端的核心是加速产品生命周期更替、缩短产品生命周期时差，以新产品促进产品质量升级和产业改造提升。

　　那么，传统产业的产品市场是否正在萎缩呢?商品的使用价值是商品价值实现的基础。低质量产品没有市场，实现交易“惊险的跳跃”困难重重，进而发生产能过剩；而高质量产品在移动网络化传播的微时代，其先进特性与优良口碑会迅速扩散，市场空间非常大。这种基于产品质量升级的优胜劣汰正是市场规律发挥作用的生动体现。因此，传统产业改造提升的第一步应该是产品供给质量升级，满足和引领市场需求的快速变化。

　　要素供给质量升级

　　把握资源配置流向

　　资本和劳动力是一般生产活动中最基本的生产要素，不同类型的生产方式是资本和劳动力在生产过程中结合方式不同而形成的。要素供给质量升级包含要素自身升级、要素结合方式升级和要素配置流向升级三个层面。

　　首先，对资本要素而言，资本都是逐利的，大量社会资本是流向实体经济还是流向虚拟经济，决定了这个经济体的潜在经济增长率。实体经济之所以是我国经济发展的根基，是因为实体经济生产和实现物质财富以及为生产和实现物质财富提供的相应服务，表现为产业资本、商业资本等资本形态。而虚拟经济资本则包括银行资本、借贷资本等形态。虚拟经济资本是为实体经济资本服务的。如果大量社会资本流向虚拟经济、脱离实体经济，那么就会动摇经济发展的根基，损害实体经济资本积累和转型升级。

　　其次，从要素结合方式升级和要素配置流向升级的关系看，机器换人是资本对劳动力的替代，是劳动生产率提高和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对劳动力要素升级和流动带来积极影响。一方面，企业需要更高水平的产业工人操作机器，这是人力资本要素升级。另一方面，被机器替代的工人面临再就业，而这部分工人正是发展民生类服务业急需的劳动力供给，如养老服务、家政服务、保安保洁、餐饮配送等劳动密集型服务业。

　　因此，要素结合方式升级加快资本密集型产业发展、同时给服务业释放劳动力，促进了要素配置流向升级，这便是传统产业改造提升后促进了新的生产方式和新的产业结构形成。

　　平台供给质量升级

　　做实做精特色小镇

　　从宏观上看，浙江近年来狠抓落实、精准实施“三改一拆”“五水共治”是浙江经济发展大平台的供给质量升级，体现了“实”和“精”的浙江精神内核。浙江特色小镇是平台供给质量升级的创新模式，能够为传统产业改造提升提供新平台。做实特色小镇是指绝大比例的特色小镇要以实体经济为主导产业，成为振兴实体经济、改造提升传统产业的新平台。做精特色小镇是指所有特色小镇都要以人力资本为创新主体，成为集聚创新人才、培育新生代浙商的新平台。当然，应当鼓励特色小镇以产业为基础，适度发展文化、旅游、体验等业态多元发展。

　　但是，实体经济的主导产业方向决不能偏移，要防止特色小镇“脱实向虚”。实体经济主导产业的健康持续发展才是特色小镇的内在生命力和核心竞争力。“浙商回归”已经为重塑浙江实体经济发展主体创造了良好开局。在经济新常态下，传统产业的企业家们既要应对实体经济发展困境，也要完成培育新生代企业家传承交接。能否留得下新生代浙商再奋进、能否守得住传统产业新发展，特色小镇应该围绕打造浙江企业家优势这个根本问题来优化平台功能、升级平台服务，使特色小镇在“浙商回归”、浙商培育等领域发挥更大的作用，这关系到浙江经济长远发展的企业家精神。

　　制度供给质量升级

　　激活激励人才干部

　　制度供给质量升级对体制机制创新提出了更高要求。针对产品供给质量升级，我们正在不断增大科技创新投入和扩展科技服务渠道；针对资本要素供给质量升级，我们采取多种办法措施降低企业融资成本和经营费用；针对平台供给质量升级，我们开展特色小镇建设等模式创新探索。事实证明，在这些领域浙江转型升级组合拳是科学的、可行的、成效显著的。

　　进一步地深入思考，我们会发现产品、资本、平台归根结底都是人创造的。培育和激发人力资本的创新动能才是制度供给质量升级的核心内容，有利于协同促进产品供给质量、资本供给质量和平台供给质量的同步提升。人力资本的制度供给质量升级应该着力于激励那些善于自主创新的科技领军人才团队，激励那些钻研生产技能的一线制造工匠团队，激励那些勇于担当责任、精心谋划发展的领导干部团队。如果说打好传统产业改造提升硬仗的根本是供给质量升级，那么人才和干部的冲劲干劲则取决于激励机制创新的宽度和力度。

　　【作者单位：浙江省委党校马克思主义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