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半空干活，心都揪起来

　　室外机安装是最危险的环节。空调安装工出事，都是在这个时候。

　　“我们要用这种铁制的三角架来放室外机。固定这个铁架子是一定要绑安全带的，以防万一，哪怕是二楼，也要系的。”小张边说边开始系上安全带。

　　安全带有点像简化了的背心，后面再连着一根绳子。它一头系在安装人员身上，另一头是个圆环，可以固定在房子的某个部位，也可以套在搭档的手臂上，时刻防备掉下去。

　　系好安全带后，小张从工具箱里拿出了电锤，接上电源，趴在窗台上，双手伸出窗外，低头弯腰，开始用电锤在室外墙壁上钻洞。小方则紧紧拉着安全带的另一头。

　　钻洞看上去很简单，但里面挺有奥妙。此前，小张吩咐过我，钻洞时不要跟他说话，因为要全神贯注，不能分心，否则就有可能判断不出墙壁是空的还是实的。“空的墙壁很危险，三角架钉进去了也吃不牢，空调放在上面会掉下来，我们坐在室外机上操作就更危险了。”小张说。

　　打完六个洞后，小张开始安装三角铁架。每一个螺丝，他都要拧好几遍。固定完三角铁架后，他又使劲地摇了摇，感觉挺结实后，才开始搬室外机。

　　他小心翼翼地将双腿分开，骑坐在室外机上。他的身下，就是水泥地，两边是光秃秃的墙壁，旁边没有任何抓靠的东西。任何人探出身子往下一看，一颗心都要揪起来……这样想着，我的手心也不觉冒出了汗。

　　接着，小张差不多整个人都趴在室外机上，俯身将室外机下面的螺丝固定在三角铁架上。

　　一荤一素，五元一顿午饭

　　10点05分，室外机终于安装好了。“插上电源，试一试。”小张站在刚启动的空调机前，趁机凉爽一把。凉风迎面吹来，他连声说“好舒服啊”。但不到一分钟，他就走开了。“不能在空调机前吹太长时间，不然会更难受，也容易生病。”

　　中午11时15分，两台空调安装完毕。小张和小方准备吃中饭。他们到复兴南街的一家小饭店里吃了个五元盒饭，就着一块小小的大排，些许素菜，他们大口大口地扒着米饭，吃得很香。“早饭吃得早，我们一般11点就吃午饭了。”

　　为省伙食费，种起菜园子

　　下午5时许，五台空调全部安装完毕。小张骑着电动车，回到了公司。“今天算快的了，昨天安装7台，到晚上7点多才结束。”

　　傍晚近6点，小张骑车来到位于钱江四桥西面的江三村靠近江边的一个农贸市场买菜。其实，他家门口就有一个卖菜的摊位，但他宁愿多骑十分钟，“因为这里的菜新鲜，也便宜。”

　　他买了半只白切鸡，半斤肉，一把青菜，一块冬瓜，加起来近20元。“今天我妹妹从江苏来看我，所以多买了点菜。平常我们两个人吃，一天的伙食费差不多也就七八块钱。”

　　小张家的厨房是狭长型的，约三四个平方的样子，上面盖了一层蓝色的铁皮。卧室很小，墙上挂着一个旧空调，一盏节能灯发出昏暗的光。一张双人床前有一个旧电视机，床头还摆了一个小鸿运扇。床前的饭桌上，放着一碗榨菜和几只洗干净的大碗。

　　“我老婆还在旁边种了菜呢。”原来，来自农村的夫妻俩看到村里有许多荒地，就自己动手开荒种菜。现在，他们种的豇豆、茄子等，都可以吃了，每天也能省下几元蔬菜钱。

　　“你们夫妻俩这样打工下来，一年能赚多少钱呢？”“大概三四万块钱的样子吧。除掉生活开支，一年存两万差不多了。农忙季节，我会给家里寄个一两千元。父母亲要请人帮忙收割稻子的，雇工要花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