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在线05月01日讯
劳动是最美丽的
劳动是动人的
动人的背后
是一份爱心
光是喂晚饭
每天要忙2小时
这样的工作
做了8年她想继续
余治兰正在给老人擦脸
“老人嘛,吃饭一定要慢慢来。”昨天下午5点,杭州市第二社会福利院的护理员余治兰开始给老人们喂饭。8个全是躺在床上的老人,余治兰舀一勺调羹,喂一个人,喂完一圈后,再从头喂起。
等忙活完8个老人的晚饭,已经是晚上近7点了。余治兰匆匆忙忙就着饭盒扒拉了几口,要不了几分钟,又有老人因为尿裤子需要擦身、换洗衣裤了。
41岁的余治兰是四川重庆人,2000年10月,她经人介绍,在杭州市第二社会福利院当起了养老护理员,一干就是8年。离开老家那年,小儿子才4岁,8年来,她只回过老家两次。
“虽然她只有小学文化,但学起护理技巧来,是我们院里最用心、最刻苦的。”福利院里的工作人员说。
现在,余治兰一个人要照顾8个老人,年纪都在80岁以上,最老的一位已经95岁了。“87岁那位老人两条腿都断了,行动不方便;81岁那位重度痴呆,经常流口水;95岁那位半身瘫痪,大小便失禁……”8年来,余治兰已经不记得自己照顾过多少位老人,但可以肯定地说,余治兰比他们的子女更熟悉老人,哪位老人需要定时翻身,哪个老人需要换什么药,她记得清清楚楚。
“最难照顾的是顾阿大,今年93岁了,有轻度的痴呆,日夜生活是完全颠倒的,晚上不睡觉,喜欢一个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余治兰早就摸清了老人的习惯,“虽然晚上有夜班阿姨照顾,但我还是不放心,有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还是忍不住起床看看。听到他的呼噜声,我才能放心回房睡觉。”
这样的余治兰,每天几乎没有空下来的时候,就连福利院的大门也很少出。2007年10月,她在中国社会工作协会老年福利服务工作委员会组织的全国性福利机构评选中,被评为“全国敬老之星”,成了福利院里最受欢迎的护理员。
可是,照顾老人久了,也不由得会念起家里的老人。在余治兰老家,只有老公一个人撑着全家,上有年迈的母亲,下有两个儿子。“我也很想他们,但这里的老人们更让我放心不下。”余治兰选择了留在这个院子里。(0110401)
整整四年里
每逢周日他免费为人剃头
如今一串头衔
他却感激教他洗头的师傅
可能不少杭州人都让许洪波摸过头。
1987年到1991年的4年多时间里,每逢周日,他都要带着工具到西湖边的六公园免费为过往群众剃头。
“开始没人愿意,后来居然排起长队,不知道用坏了几套剃头工具。”许洪波有点得意。
如今,他的头衔一堆一堆的,从国家美发技师,到国家美发职业技能竞赛裁判,还有杭州市美容美发业联合工会委员会主席,浙江省日化协会副会长等等,可是最让他挂在嘴边的却是西湖边那长长的等待剃头的队伍。
“这些是虚名,我只不过是一个理发师。”
到现在,许洪波的夫人说起当年的事,还有些窝火。那时候的他简直有点走火入魔了,为了一个手势,或者一个突然想到的发型,会半夜里爬起来摆弄一下模具头,或者干脆把妻子吵醒,直接在她头上比划。
许洪波就是这么个人,有一股折腾的劲儿,不怕别人折腾他,他先折腾自己。
许洪波是1986年来到杭州的,找到了一家小理发店,只做洗头工,从不摸剪刀。“除了洗头外,还要买菜烧饭,有时帮老板洗洗衣被,到后来手上的皮都被洗掉了。”
小店先后换了10个小伙计,只有许洪波坚持了下来。“其实老板人很好,每次帮人理发时,都会让我站在一旁端茶扫地,其实他是让我自己偷学呢。”
扎实的基础功让许洪波在后来国内外各种比赛上屡获大奖。“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师傅让我洗头的苦心。”许洪波说,洗头,是了解顾客头型和发质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
1999年,作为中国国家队的代表,许洪波前往日本,在那里他学会了最先进的烫染技术。回国后没多久,他就开办了自己的培训学校,共培训了国家高级美容美发技师120余人,初、中级和高级人员5000余人。
“欠薪,超时工作,我每天都会听到这样的抱怨,这些似乎成了美发行业的通病。”如何才能帮助打工者在这个行业中维权,许洪波想到了成立工会。
2004年8月,杭州市美容美发业联合工会委员会挂牌成立,许洪波也成为了第一届行业联合工会主席,并且参与制定了《美容美发暂行管理办法》。
“如今,我正积极协调,希望能尽快成立专门的美发行业监督管理部门。”许洪波说,就像餐饮等,美发也是一种服务行业,可它偏偏没有直接的监督评定管理部门,“现在不少店里,挂着什么香港、美国之类的证书,可这些证书真假到底该有谁来评定?就像郑州的天价头,如果有专门的管理部门,也就不会发生了。”
劳动是满足的
满足的背后
是一份执着
对着机器20多年
机器成了良师益友
原来认不全26个字母
现在能看懂专业英语
姚克昌在测量零件
很少人会愿意成天对着一台枯燥的机器,可姚克昌却是守着它过了20多年,而且还有了个名分,拥有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姚克昌三坐标测量机检测先进操作法”。
这台机器是他的朋友,他们每天相对、交流;也是他的老师,逼着他学习最艰深的英文说明。
“女儿老嘲笑我,说我能看懂深奥的英文说明书,却讲不出一句日常用语。”这个杭州男人淡淡地笑着说,“因为老师没教我啊。”
说到三坐标测量机,除了业内人士,恐怕没人知道。“这么一台机器要几百万元呢,从国外买来的,当时整个厂子没人会摆弄。”姚克昌笑着说,老工人都对这些机器不屑极了。
总要找人学会用机器,领导看中了姚克昌,一脚把这个连26个字母都认不全的年轻人“踢”到国外去培训。为期一个月的培训,姚克昌每天热忱地粘着翻译,可这么多专业术语,就连翻译也说不清楚。
只好回国后慢慢琢磨,那个昂贵的三坐标测量机成了姚克昌生活的全部。一旦能熟练操作三坐标测量机后,姚克昌马上迷恋上这个先进好用的机器,恨不得把所有零件都拿来测量。
“老师傅更相信自己的经验,年轻人不放心我的实力,我只能主动出击。”姚克昌每天从一个车间跑到另一个车间,不停地游说大家。终于,有人见识了测量的精确度,很快,姚克昌和这个大家伙在整个杭州相关厂业里出了名。
姚克昌越来越觉得,这台机器就像一个良师益友,每天都有新的发现让他兴奋、满足,他努力钻研英文专业书,他去学校进修,他找外国专家,他努力实践……
如今,“姚克昌三坐标测量机检测先进操作法”成为许多学生学习的题目。“其实没有这么伟大的,这个操作法只是我自己结合实践,琢磨出来的一套简单方便的方法,比较通俗易懂罢了。”姚克昌不好意思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