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地下室仍然恶臭连连
昨天,我们赶到案发的振兴路15号1幢,这栋楼看起来有些年头,一层是百货商场,上面的四层是住宅,吕乔珍在三楼,住了二十多年。
这是东阳最热闹的城区之一——周边还有一家大型百货商城和苏宁电器等店面,原本就不宽敞的街面异常拥挤,停车位都需要找很久。
可与地面的热闹相比,案发大楼的地下室却静得让人害怕,虽然两侧各有一个进出口,可很少有人愿意走进去,尤其在发生命案之后,里面的恶臭味,让一些原本想猎奇的人望而却步。
通往地下室的通道有1米多宽,外面是一道厚厚的铁门。我们刚站到位于和平饭店一侧的出入口,一股恶臭就飘了出来。往下走,这股味道变得愈加浓重。
发现吕氏姐妹尸体的地下室是里侧的第五间,木门上下被两把锁锁着,三张盖有公安机关印章的“现场封条”贴在门缝上。
地下室的构造都是一样的,我们进了边上一间没有上锁的地下室,目测面积大约在10个平方米,里面堆放着板凳、桌子等不值钱的东西,厚厚的灰尘覆盖在上面,可以看出很少有人下来。
楼上的住户王小姐说,地下室经常遭贼,没有人会把值钱的东西放下去,除了上下班拿一下助力车,平时几乎没有人会下去。
没人发现地下室有异常
老葛在大楼和平饭店一侧的出口,摆了20多年的自行车修理摊,为了方便收拾工具,他在地下室租了一间仓库,和发现吕氏姐妹尸体的房间只有十多米的距离。
每天7:00,老葛会准时把修车工具从地下室拿出来,17:30,放回仓库。
“每次下去都很安静,没有发现什么让人觉得不正常的事,”直到前天大量的警车出现在老葛面前,老葛才知道地下室出事了。
昨天傍晚,收摊的老葛匆匆地把工具拿进了地下室,速度比平常要快了很多,他说,一方面受不了那种气味,另外一方面里面的环境让他有点胆战心惊。
在老葛修理摊的对面,是一个水果摊,老板姓潘,每天凌晨一两点才收摊回家,什么时间、什么人把两个行李箱拖进去,他同样没有注意到。事后他打听到,嫌疑人可能是在9日的早上5点左右把尸体运进去的,此时他正在睡觉。
遇害的妹妹就住在3楼
昨天,我们到小区寻找认识吕氏姐妹的人。一位住户说,可以去问小区“管家”张大伯,“他什么事都知道的。”
70岁的张大伯,家就住在对面大楼,相隔不到50米。
他认识遇害的吕氏妹妹,“20多年的老邻居了,就住在1号楼第3层,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
“妹妹人挺好的,小区里见面,会打打招呼,她话不多,常年一个人住,听说有一个上高中的女儿,不过回来得很少。”
张大伯说,妹妹去年跟老公离婚了。“老公是做建筑生意的,听说常年在东北,去年春节的时候回来了,跟她办了离婚手续。”
“我最后一次看到她,是8月初,具体哪天不记得了。她家从6月份开始装修的,以前呢,阳台的雨篷时常往下滴水,小区不少住户都淋到过,看到她家正在装修,小区有住户就过来找我,希望我去说说,让她装修时,把玻璃篷装个引水槽。”
热心的张大伯就去了妹妹家,去的时候,妹妹不在家。“她兄弟在的,帮着照看下装修的活。”
张大伯跟他说了雨篷的事就离开了,在楼下遇到了妹妹,又说了雨篷的事,妹妹听了后,答应给雨篷装个引水槽。
8月13日14:00左右,大批警察赶来,封锁了两栋楼相隔的两侧出入口,直到晚上11点多钟才撤去。
张大伯也是这个时候才听说吕家姐妹遇害了。
“听说凶手是吕氏老二的女婿,我在小区里见过的,个子很高,估计得有1米8。”
姐姐中年丧夫
吕氏3兄妹的老家,在东阳市东阳江街道八达村。村子有1400多人,是东阳江街道最大村子之一。
吕氏姐妹出事后,村子里炸开了锅,各种各样的死因版本开始流传。
昨天,我电话联系了八达村吕书记,他“刚到镇里开了会”。
“吕氏3兄妹,遇害的两姐妹,大姐50岁,小妹43岁,中间有一个兄弟。”
吕书记说,两姐妹家庭都不是很幸福,“大姐几年前,老公得了癌症死了,留下一儿一女,儿子精神有问题,为了照看他,一直没有改嫁,老公死了后,她出去打工,到城里干包工头的老二家里帮着烧饭,女儿挺好,不久前刚刚订婚。”
“小妹呢,原先光景是不错的,嫁到隔壁的黄铺村,老公是老板,在北方干建筑,生意做得很大,可能因为长期分居,去年两个人离婚了,老公给了她一套房子和100万元。”
年前,小妹把一个姓张的小伙子介绍给老二女儿,订婚时张某掏了40万元,就是小妹从这100万里拿出来的,说是借的。
村民都说,小妹和张某的关系不简单,警方基本认定,两人是情人关系。
8月6日,姐妹俩原计划是要去买房子的,随身还带了28万元房款,之后就失去联系了。
紧跟着,张某也不管刚出生个把月的儿子和最需要他陪伴的妻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警方的一份内部通报中,东阳公安表示,“经侦查,发现张某(男,26岁,东阳市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一位跟吕家3兄妹相熟的村民,匿名接受了我们的采访。
“警方说的有重大作案嫌疑的张姓男子,1987年出生的,是东阳横店人。我认识他,因为他就是吕家老二女儿的老公。吕家老二女儿,在义乌一家幼儿园当老师,跟张某是去年订的婚,没领结婚证,也没摆过酒席。上个月,她生下了一个儿子,8月12日,吕家姐妹失踪几天后,大姐的女儿去派出所报案,那个时候张某就不知去向了,民警一查,张某的户口记录显示,他已经结过婚了,还有小孩。”
截至记者发稿前,东阳警方正全力抓捕有重大作案嫌疑的张某。
(都市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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