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11月18日,由著名导演王晓鹰执导的《赵氏孤儿》在希腊国家剧院首演。这是中国话剧有史以来第一次由中国艺术家在国外的国家剧院排演中国经典戏剧。而该剧与杭州也有着密切关联:剧本出自杭州著名编剧余青峰之手,导演王晓鹰是杭州文艺顾问。
2016年,有过多次国际合作经验的王晓鹰导演与希腊国家剧院达成了共同排演《赵氏孤儿》的意向,并定下了由中国演员与希腊演员用各自母语同台表演的大胆方案,这个中希“双语版”的《赵氏孤儿》最终成为2017“中希文化年”两个国家剧院的合作项目。
之所以选择《赵氏孤儿》,是因为这个剧是最早在欧洲戏剧中产生影响的中国经典戏剧。早在1755年,法国文豪伏尔泰就曾将《赵氏孤儿》改编成《中国孤儿》,在巴黎剧院连演190场。而选择与希腊合作,是因为希腊是西方悲剧的故乡,中国的经典悲剧在这里演再合适不过了。王晓鹰说:“我的目标是让希腊观众和希腊戏剧界同行从《赵氏孤儿》中更多地了解中国文化和中国戏剧,感受到中国文化在当今世界文化交流中的意义,认识到中国戏剧既有深厚的传统,也有在现代国际戏剧舞台上与世界对话的生命活力。”
这一版《赵氏孤儿》的剧本是杭州剧作家余青峰根据中国传统戏曲改编而成的。当年,他凭借这一剧本捧得中国剧本最高奖项“曹禺奖”。与传统戏剧着重描写“报仇雪恨”的主题不同,余青峰笔下的故事更多地抓住“义”和“恕”两个关键字,充分体现了一种高尚而又矛盾的人性光辉,“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人的善恶选择全在自身。
让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两国演员同演一部戏,难度可想而知。在王晓鹰看来,最难之处在于要让希腊的演员们理解剧中人物中国式的情感思想和行为逻辑以及背后的道德涵义,而且,双方演员各自以自己的母语同台表演,要把表演对手的台词语音记住,还要演得像是完全听得懂对方的语言,“这是巨大的挑战”。在具体的导演处理上,王晓鹰加入了古希腊悲剧“歌队”的戏剧元素,让戏剧内涵的表达多了一个维度。在演出中的一些重要时刻,还让演员们用非常有希腊特点的音乐旋律演唱《母亲之歌》和《英雄之歌》。
王晓鹰说,之所以顶着难度做这样的努力,是“希望这个《赵氏孤儿》更像是一个中国和希腊两国文化碰撞交流的产物。”
最终,在导演和演员们的努力之下,这场“双语版”的《赵氏孤儿》在舞台呈现得娴熟流畅,震撼人心,全场观众报以如潮的掌声。
现场观看完演出,余青峰发了一条微信朋友圈:“这是中国悲剧和古希腊悲剧的超越语言和文化差异的无缝交融;这是我和王导合作的《赵氏孤儿》最完美的诠释。同时,这也是中国故事国际化的一次艰难探索和成功实践。作为一名来自中国的剧作家,我倍感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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