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之时、失意之日,总会想起他笔下的人物
金庸给我们的不止文学,不止武侠
(记者 孙雯)
文学其实在创造一个个空间,它与现实世界平行,无论是写作者还是阅读者,都能在这个世界中得以表达自我。
金庸给予了每个读他小说的普通人什么——
金戈铁马、快意恩仇、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那些人生的得意与失意,大侠小侠,巨人常人,都是如此。所以,某些时刻,你觉得自己是郭靖、黄蓉、杨过、萧峰、令狐冲、韦小宝、段誉……甚至被旁人认为是他们,这些人物,似乎在描画着我们成长中的某些阶段的样貌。
于此同时,我们又在命运的选择与接受中,主动将其作为一种指引——青春与成长,毫无定规,以金庸的“给予”去前行,未尝不可。
所以,马云和他旗下的员工会从金庸的笔下,找一个人物来代表自己的人格,这是对“大侠金庸”构建的空间规则的认同,融入商业的江湖。
武侠小说在中国历史悠久,唐人传奇中的诸多作品可以列入其中,当下的读者,一提武侠小说,想到的是自民国以来辈出的名家:平江不肖生、还珠楼主、朱贞木、白羽、郑证因、王度庐……直到金庸横空出世,武侠小说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金庸的名字从此如雷贯耳。
“看金庸小说的人以千万计,其中自然有文学批评家、道德学问家,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都是小说读者。”
这句话,是金庸的好友倪匡说的,而他也是金庸小说的读者,且自认为“多少有点代表性。”
大概从来没有一个人的小说,能创造出一个系统性的“帝国”,并对中国大众的想象力产生深远的影响。即使未读小说,人们也从电视、电影、漫画和游戏改编中找到自己心中的金庸,同时,将他笔下的那些生动的角色与自己的人生进行勾连。
倪匡在《倪匡看金庸小说》(重庆大学出版社)一书中写道——
金庸的武侠小说,采取了中国传统小说形式和西洋小说相结合的方式来写作,而且二者之间,融合得如此之神妙,使得武侠小说进入了一种新的境界,不单是消闲作品,而是不折不扣的文学创作形式之一种。
金庸以他极度渊博的学识、具有独特感染力的文字、对小说结构的深刻研究、丰富无比的想象力来从事武侠小说的创作,眼高而手不低,写出的小说,不论读者的程度如何,一致叫好,绝非偶然。那是他本身写作才能的表现,同时,也证明了武侠小说完全是小说的一种形式,是文学创作的一种形式,不应在文学创作的行列之中将武侠小说排挤出去。
在金庸完成《鹿鼎记》继而封笔之后,即使黄易搅起了新的涟漪,一个时代仍然渐行渐远。不过,因为雅俗共赏,金庸以小说和小说之外的方式,几乎充满了几代人的记忆。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在这句金庸小说的总括之下,是一群性格相貌迥然的人物,精灵的、无赖的、忍辱的、多情的、豪迈的,那不正是彼时的你我吗!
后辈作家,已然走上了另外的创作之路,但是,他们一直牢记在自己的少年时代,金庸大侠给予的一记“重击”,并坚持着内心的试图抵达。
昨天,网络作家猫腻在正在连载的小说《大道朝天》的最新章节之后,加了一段文字,大意是:金庸先生去世了,对我来说,影响最大的前辈就是鲁迅与金庸,我说的不止是写作上,而是小时候形成的对世界看法、观念……这大概是我成年以来,与过往的告别里,最重要的告别之一吧。另一位网络作家七英俊则说: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要站在您面前,哪怕只是握个手,您是我最初的引路人啊。
只是,大侠已持剑呼啸而去。
还好,记忆总在。
《金庸作品集》
《飞狐外传》(1960—1961年)
《雪山飞狐》(1959年)
《连城诀》(1963年)(又名《素心剑》)
《天龙八部》(1963—1966年)
《射雕英雄传》(1957—1959年)
《白马啸西风》(1961年)——附在《雪山飞狐》之后的中篇小说
《鹿鼎记》(1969—1972年)
《笑傲江湖》(1967年)
《书剑恩仇录》(1955年)
《神雕侠侣》(1959—1961年)
《侠客行》(1965年)
《倚天屠龙记》(1961年)
《碧血剑》(1956年)
《鸳鸯刀》(1961年)——附在《雪山飞狐》之后的中篇小说
《越女剑》(1970年)——附在《侠客行》之后的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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