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义乌市中心有一家中医中风专科诊所,极简的装修,寥寥几张案台,几组油漆斑驳的药柜,让人很容易忽略它的存在。然而门口处一字排开十数张候诊座椅,以及从吉林、江西、海宁、诸暨等各地送来,交错重叠铺满一整面墙壁的锦旗,似乎又宣告了它的与众不同。
这间诊所的主人,中医治疗中风后遗症名医——许仍和真正关心和打磨的是医术,对他而言,能够把病人看好才是莫大的成就,其他的并不重要!
《活出精彩》前言中老傅描述的病情。
加拿大中风患者
万里“飞的”到义乌
100天治疗成果
惊掉外籍医生下巴
华人老傅生活在加拿大。2003年5月的某天上午,正在跑步的老傅突然头痛倒地,医生诊断为左侧颈椎动脉破裂造成脑干堵塞(俗称中风)。经过长达数小时的抢救,老傅保住了性命,但手脚瘫痪,口齿含糊,丧失了行动和语言能力。住院卧床长达一年后,加拿大专家联合会诊判定为70%脑受损,嘱咐家属老傅这辈子可能要在养老院渡过余生。
那时的老傅30岁刚出头,大儿子被查出患有白血病,需要开始长达3年的化疗,妻子肚中正孕育着另一个小生命。“我不能倒下”,经过痛苦的抉择,老傅决定与运命抗争,多年后相见,许仍和形容他是一个内心有力量的人。
老傅准备回国,或许中华大地上传承千年的中医药能给予他新的希望!妻子推着轮椅,经由特殊通道送他上飞机,帮忙系安全带的瞬间,眼泪不受控地落下来,命运的戏谑让她心里堆满了苦楚。中风后遗症治疗是医疗界的难题之一,回国后前两年老傅的求医路并不顺利,辗转北京、河北等多地,尝试多种治疗方法,都没有见到理想的效果。
老傅在绍兴有一个亲戚,听说过江浙一带小有名气的许仍和中风专科诊所。许仍和第一次见到老傅,他的双腿挂在轮椅上,双手耷拉在身体两侧,“咿咿呀呀”讲不清楚一句话,唯有坚定的眼神传递出内心的渴望。听了亲戚的描述,许仍和很感动,“我们一起试一试,请你一定要配合治疗”。一个疗程,两个疗程,三个疗程,老傅的医从性非常好,治到100天的时候,他可以自己来诊所看病了,走路时用拐杖辅助,讲话不算流利,但能与许仍和正常交流病情。
许仍和教给他一套康复动作,嘴巴里含一颗弹珠讲话,手脚向上下伸展,回加拿大后需要坚持不懈地练习。2009年4月,老傅写了一本书,取名叫做《活出精彩》,详细记录了多年来他与疾病抗争的全过程,由中国中医药出版社负责出版,期望鼓励更多中风后遗症患者获得健康。老傅亲自送书给当年替他治病的加拿大医生,所有人都惊呼“Amazaing!”
书的扉页,老傅一笔一划郑重写下:“赠许仍和先生:感谢您真诚的帮助,高超的医术,务实的思想!”从遥远的加拿大寄到义乌许仍和诊所,6年前他的双手曾使不出一点力气。
骂声中成长起来的
民间中医专家
从1974年第一次接触中医中风治疗,到1993年摸索出治疗中风后遗症的1号方剂,到如今形成可以精准治疗中风后四肢瘫痪,吞咽困难,大小便失禁,视力、听力障碍,失哭失笑等多种后遗症的20张方剂,45年风雨路程里经受的艰辛与磨难只有许仍和自己能够体会,若不是心头的那一份“执念”,也许更多中风后遗症患者将继续在黑暗中生活。
提及行医多年的困难,许仍和说主要来自患者的不信任,“一方面人们固有观念上认为中风后遗症是很难治好的,太多患者跑过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医院,遍访无数名医、专家,基本都失望而归,逐渐形成了不信任的态度;另一方面,我是从民间一个毛病一个毛病看出来的‘草根医生’,没有响亮的职称、头衔,缺乏天然的权威性。”
刚开始看中风的时候,许仍和都是上门看病,“如果治疗效果好就收取一些费用,治疗效果不好分文不取。”整整历时3年,期间有些患者接受治疗后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但因为长期看病,家中经济困难,出现欠钱情况,许仍和心中不怨,他常跟自己说“至少患者提供给了我一个看病的机会,让我累积了实践经验”,况且看到患者病情好转,许仍和发自内心高兴,这是他心底真正在意的事情。
后来许仍和的名气渐渐传出去了,他在义乌市区开了一家诊所。温州、宁波、绍兴等外地的患者也陆续慕名前来。那个时候许仍和手中只掌握了治疗中风后遗症的一张方剂,随着就诊人数增多,大量医案累积,他慢慢发现这张方剂只对2/3的患者有效,其余1/3的患者使用后完全无效。
有些患者或家属打电话骂他,有些甚至上门来骂,许仍和都一一承受。等患者或家属发泄完情绪后,许仍和耐心跟他们请教,继续探寻和总结问题所在,“我是从民间成长起来的医生,每一位患者都是我宝贵的‘老师’。”
经过不间断地研究与创新,1993年之后许仍和取得了质的突破,他逐步为多种中风后遗症找到了更为精准的治疗方剂,形成了20张方剂组成的矩阵,用许仍和自己的话形容:“一棵小树苗长成了,终于可以开枝散叶。”
全家五口人驱车几十公里
登门送锦旗
锦旗墙上的其中一面来自诸暨一家五口,这家的女主人2009年脑梗引起吞咽障碍,1年后来找许仍和的时候人已经瘦到不行,插着鼻管,虚弱得无法行走。陪同前来的母亲一直默默掉眼泪:“许医生,我女儿才50多岁,上有老下有小,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呀?”
医者父母心,许仍和能体谅她们的心情,他细致地问诊,耐心地治疗,经过半年精心调理,女主人恢复了正常吞咽功能,吃饭正常了身体自然也跟着好了起来。2010年3月,全家开了两辆小轿车,坐满祖孙三代人,一起到义乌为许医生送锦旗。女主人刚进门,一把就握住许仍和的手,“谢谢你许医生,挽救了我们一家人的生活”,“谢谢你许叔叔,让我妈妈好了起来。”
看到这一家人热情的脸庞,许仍和不禁想起远在加拿大的老傅,如今他可以正常生活、正常写作,飞往世界各地……每想到这些画面,这几十年来他为治疗中风后遗症所付出的艰辛和承受的苦难都消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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