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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锐作品研讨会迸出火花:多年之后希望有人记得翠梅
2017年11月12日 08:56:01 来源: 浙江在线 通讯员 马正心

  浙江在线11月12日讯(通讯员 马正心)近日,《2016新荷十家作品选》研讨会在杭州召开。五位青年批评家饶翔、傅逸尘、李蔚超、黄相宜、行超与2016浙江新荷十家,新锐对新锐,话题也是别开生面。

  “新荷计划”是浙江省青年作家培养计划,实施四年以来,培养了一批青年作家——如张忌、草白、祁媛、雷默、张巧慧、池上、徐海蛟等。2016年新荷十家分别是:赵海虹、徐衎、悟空、西维、赵挺、哑者无言、啊呜、丙方、朱小莉、李慧慧。

  青年评论家在读完《2016新荷十家作品选》后提出了中肯而犀利的建议,他们肯定青年作家的天分,同时又提醒大家要警惕这种天分;他们读出了南方写作的温情与敏感,又希望写作者赋予作品更多的历史厚重感。

  傅逸尘:

  好的写作

  应让人记住其中的人物

  可能大家都习惯于用小说表达一种生命状态、一种片断的所思所想。说得好一点这叫问题意识,比如赵海虹的《宝贝宝贝我爱你》,直指了当下夫妻关系,与孩子日常的关系。这很重要,尤其是对70后、80后年轻的父母,这是一个热点,也是一个非常严峻的家庭社会问题。

  包括徐衎的《心经》,关注到独居老人微妙的心理变化和心理状态。悟空的《初心》,也是关注到了漫长的时间如何淘洗父辈的哀情,西维的《迁徙》写独居儿童的心路历程,还有赵挺的《南方慢速公路》写了青年人的生命探索,这些作品都带有很强烈的命题意识,关注到了社会生活当中的某些热点,或者是自我生命经验当中的一道敏感的话题。

  但是我想,现代文学与鲁迅时代的小说传统文学相比,好象缺少点什么东西,是不是能够写出一两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或者具不具备塑造人物形象的能力?

  我们能不能回来一点?能不能讲好一个故事、写好一个人物,真正深入到人物内心世界,把这个人物形象立起来。因为过了若干年,哪怕五年、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们可能记不得《心经》这个故事讲了什么,但我们可能记住了翠梅,记住这个老太婆,记住这样一个人物。

  饶翔:

  不同的南方写作

  都敏感而温暖

  赵海虹的《宝贝宝贝我爱你》,是软科幻题材,她写的是一个全新的网络时代,发明一种养育宝贝的游戏。她的优点在于以人文色彩去处理这样一个科幻话题。

  徐衎的《心经》是让我惊艳的一个作品,《心经》写一个孤独的老人怎么样去对抗时间、情感、生活,她怎样去填补时间。徐衎对这样人生处境有深入的揭示,体现了他小说家的特质,他提供了一种很忧郁的、在我看来也是写得比较深的意象和情感的片断。

  悟空的《初心》,写得特别有中年的韵味,处理了更成熟的人生体验和情感。

  还有赵挺《南方慢速公路》,有点像是公路题材的小说,主人公开车要去北京了,事实上他一直没有离开,一直不断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南方的小城。这个设置蛮巧妙的,这个过程揭示了生活中很多被他遮蔽的交流——有一点点青春小说的味道,又是一个特别南方小城的青春故事。

  哑者无言的诗,也是典型的南方写作,把日常的疼痛写得敏感到位,又处理得温暖自然。

  李蔚超:

  写人性恶与欲望不足并不新鲜

  刚才大家谈到的《心经》、《初心》、《迁徙》、《南方慢速公路》。以《心经》为例,里面的老太太是我们上一代的上一代,这个人群在中国实际意义中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他们基本外在于我们的社会经济:不具备消费能力,不赚钱,是儿女们的累赘。这些徐衎都会做得很好,但是在这个人物身上我们又没有看到任何历史感。

  但是在这几篇青年作家小说当中,我看不到任何历史的印迹,都是平铺在我们身边,或者以我们这代人视角去观看他们。所以这样写出来的东西仍然是新文学30年来的东西,就是一个人性恶的东西,一个欲望不足的东西,我甚至不认为特别新鲜,其次不一定代表上一代人全部历史真相或者个人真相。

  我还想说说哑者无言的诗歌,他的诗歌世界很丰富。哑者无言关注这个时代的他者而不是自我,愿意用诗歌语言将他们的形象点亮在我们眼前,我要向诗人致敬。

  黄相宜:

  青年作家

  关注精神的回归和出走

  有几篇小说可以用一个主题来阐释,就是精神的回归和出走。

  赵海虹的《宝贝宝贝我爱你》,悟空的《初心》,丙方的《三天两夜》。这三个作品的主旨都是关于婚姻、家庭和精神回归的。

  徐衎的《心经》想描述的是老年人想冲破现有安稳状态作出的一个改变,西维的《迁徙》勾划的是青年人在变化的环境中是如何适应和安处的,那种环境的改变带来一个少女的忧愁和心事,整体叙事比较舒朗,同时又显得比较散乱,但我想,这个状态也跟少女成长中种种的精神状态比较契合,少女都是这样长大的。

  跟《迁徙》比较松散的状态不一样,赵挺笔下的精神状态是比较紧张和焦虑的。

  《南方慢速公路》始终在写一个“我马上要去北方”的念头,被不断出走的焦虑和出走笼罩着。让我想到余华《17岁出门远行》开篇的状态。小说里面有一句话:北京的那个朋友老柴鼓励主人公开车去北京,说:你从你家开到北京,也就是从南方开到了北方,到了北方你的内心又有了一本书。但是我想,虽然主人公始终在南方慢速公路上行驶着,他可能永远到不了北方,但是他心中收获了一本书了。

  行超:

  才华恰恰是需要警惕的

  首先,浙江作家作为一个群体形象很突出,除了我们今天讨论的,还有浙江的网络文学,几乎是超国内半壁江山。

  其次,浙江作家整体而言艺术感受力特别好,同时,他们的视野跟同龄人相比也比较开阔,而不是像很多青年作家比较封闭,仅仅关注自我状态,这在当下青年写作当中挺可贵的。

  另外一点,我们刚才都提到了大家艺术感觉力特别敏锐。其实,从写作才华这个角度来说,我觉得这正是浙江青年作家需要警惕的,因为这往往会滑向一个方向,就是这些青年作家,现在正处于写作的自发阶段,自发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和生活状态,但是如果想要再提高,要经历从自发到自觉的转变,这就要求作家可能对于他的写作包括他在主题、结构技巧、思想等方面有一个刻意的自觉,比如就小说而言用什么样的叙事节奏去表达这个主题,作家自己内心需要建构起这样的系统来,这方面我觉得浙江青年作家可能还需要成长的过程。

标签: 青年作家;南方;人物;写作;出走;浙江;小说;初心;迁徙 责任编辑: 蒋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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