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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湿”去则“毒”去、“轻药重投” 到解郁、通络、软坚、排毒
2018年10月25日 06:43:22 来源: 浙江在线 浙江在线记者 寿亦萍

  从“湿”去则“毒”去、“轻药重投”

  到解郁、通络、软坚、排毒的肿瘤治疗原则

  中医肿瘤专家孙彩珍:我的中医思想的形成

  出生中国药材之乡磐安

  自小对中医耳濡目染

  浙江在线10月25日讯(浙江在线记者 寿亦萍)我出生在中国中药材之乡磐安县方前镇陈岙村,这个地方历来就有种植药材和采集野生药材卖钱的习惯,当然也有几个土郎中拿当地产的草药来治病,最早接触药材的时候我还很小,最早接触药材的仅是爸爸在自家自留地或生产队集体种的白术、白芍、玄参、丹皮、元胡、贝母、半夏。妈妈和姑姑上山去采菊花、金银花、茵陈、蒲公英、紫花地丁、天葵子、白毛根、白毛藤、八月扎,拔契、藤梨根、金钱草、龙胆草、白花蛇舌草、夏枯草。舅舅捕穿山甲,捉土狗等等。种起来的采来的捕来的统统拿到供销社药材站去卖,我八九岁就跟着上山采药,一次居然卖到了1.4元钱,这简直是天文数字的财富了。

  有些小毛小病家里就自己治,最有体会的是肚子痛胀气,老爸就拿白术煎汤吃,如果效果欠好老爸就挑瘦而无肉的白术煎汤吃,吃了十有八九是管用的,要是出鼻血,妈妈就会拿一大把仙鹤草煎起来给我吃。感冒就泡苏叶吃也管用,长疮长痘就煎夏枯草、蒲公英、地丁、天葵子吃也是见效。

  那时,耳濡目染的都是中草药。我的堂兄是村里的郎中,不上课的时候,我会跟在堂兄屁股后面,看他搭脉看病,帮他配药,对中药材也越发感兴趣。最终能走上中医这条路是因为父亲的一场大病。1992年年初,父亲被确诊肝肿瘤晚期,医院给退回来说办法没治了。无奈之下,我们自己拟了方子给父亲服用,父亲的病逐渐稳定。父亲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连天台的病人都来了。找我们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先是在磐安开了一个小门诊,后来到东阳防疫站肿瘤科,2003年在杭州设立了杭州艾克中医肿瘤门诊部,2016年,又投资创办了杭州种福堂中医医院。

  跟着土郎中学用药“湿”去则“毒”去

  为“轻药重投”思想奠定基础

  磐安方前镇,有个用土草药治无名肿毒很厉害的人,患者每天排长队。他治的是各种肿毒,用新鲜的草药放在石臼里捣烂敷在肿毒上,他捣草药时大人是不让靠近的,我是小孩,他也不拦我,他往石臼里一把把放的各种草药我都认得,有生南星、呼脓白、蒲公英、七叶一枝花、草乌等等。我去他那里至少看了十几天,新鲜好奇的事情对我很有吸引力,我不仅看他用什么草药,还要看他治过的人的效果,确实大多数都是有效果。

  去的次数多了,他不反感我,有时候我会帮他捡掉在地上的草药。我发现这些草药没有放水里洗,采来就直接用。我好奇壮着胆子问,“这草药根部还有泥,我帮你洗一下?”他说不行,这样会有水气。“那晾干呢?”他说也不行。

  事实上,我的这个问题恰好问到了关键,他说,所有肿毒,有名肿毒还是无名肿毒都是与“湿”字有关的,“湿”不去则“毒”难以排掉,所以一定要去湿。这“去湿”两字在我脑子中就打下了烙印。在我后来三十多年的临床经验中发现,“湿”去则“毒”去是非常正确的一个论断。

  我读三年级,要到隔村寺岙小学上学。每天来回走六里路,路两边及山上都是野草,野草在一般人眼里就是野草,在我眼里,至少10%是草药。

  那时我们家养猪、养鸡、养牛、养鱼,如果这些家畜家禽生病一般人会叫畜牧兽医,而我主动说要在饲料中掺草药给它们吃。动物用量有时大得惊人,为什么,我故意试试看,有时我一次性给猪吃一公斤蒲公英下去,看看猪有什么反应,结果猪什么反应也没有。为什么要试试看,因为像蒲公英、夏枯草、败酱草这类草药有排毒作用,其效果是与量呈正相关关系,这在无数次投药中已经得到了验证。那么,大剂量是否有毒副反应?我又做了实验,发现可能是没有或是极少的,这为我后来“轻药重投”思想奠定了基础。

  辨药材背方子

  坚信效果是检验治法谴方配药的唯一依据

  我堂兄当时的中医技术,在当地已经小有名气。我很崇拜他,跟着他学中医。他整天叫我背这个背那个,看“内经”,看他四处收集来的医书和手抄本,特别他掌握的一些手抄本是一些民间名医临床笔记,有的方看似很偏很奇,却是很灵验。他对于名医的经验和医书收集可谓是到了痴狂的程度。有一次,他去拜访一个老中医,结果挑了一担医书回来。那些书中有宝贝,有的方子我用过屡试屡爽。

  在堂兄那里学到了“十八反”、“十九畏”、用药“寒热”“引经药”“汤头歌”,配伍的“君臣佐使”,知道哪些病药头要轻,哪些病药头要重。

  跟了堂兄许多年,明白了配方是要有中医思想的,而这个中医思想是有共性和个性的。堂兄先让我熟悉中药,我十多岁,已能辩认100多种药材,并了解它们的功效,有毒无毒,温热寒凉,升降沉浮。

  还熟悉了近百个方子,记方子我有一个自创的土方法,看三遍就记住,比如龙胆泻肝汤(此方治蛇串疱效果显著)组成:桅子、龙胆草、当归、柴胡、甘草、生地、木通、黄芩、泽泻、车前子。我把它给编成:志龙归柴草地,毛巾洗车。

  我背的除经典方剂外,许多是手抄本上的,这期间,我发现一个问题,即使是同一种症状,不同医家开出的方是不一样,用的药也是不一样。而且主导的立方思想也不同,甚至截然相反。

  那么谁的理论正确,处方得当,我的体会是病人吃了药后的转归,效果是唯一判断标准。所以如果唯经典论,唯权威论,大量的民间偏方、验方将会由宝变废。我坚信效果是检验治法谴方配药的唯一依据,而绝非是某医学家的地位、名气。 因为我非科班出身,自幼受父母外婆自采自制草药治病,堂兄学医期间,也是接触了大量民间非主流的学术思想和处方用药,所以脑子里的规矩比科班出身的要少多了,数年的中医经历让我渐渐明白,中医尤如戏曲,有京剧、越剧、黄梅戏、河北邦子、评剧等等,不能说京剧就一定比越剧好,只是各有所长罢了。

  吸取名家中医思想精髓

  形成解郁、通络、软坚、排毒肿瘤治疗思路

  治疗肿瘤,尤其是汉代著名医家华佗在《中藏经》中对肿瘤的病因早已阐明了脏腑蓄毒不流这一深刻的病机思想! 这就把肿瘤的病理机机制一目了然地呈晰在我们的眼前,这一论断,也很好地解释肿瘤虽然手术切除了,也不完全管用,许多还会复发、转移。

  华佗这一论断验证中医整体论。他的这一理论为我对肿瘤的认识有一个较为准确的概念。而当代治疗肿瘤专家钱伯文的论述:“中医要治肿瘤,必须走破瘀活血的道路,但是破瘀活血容易造成肿瘤的扩散,以致于近代医务工作者都不敢去尝试。但是回过头来还得走破瘀活血的道路,只有找到破瘀活血药与其他药物有机结合,既不造成肿瘤的扩散,又能消除肿块,那就找到了治肿瘤的道路。”

  这一理论让我深信,消除肿块消除肿瘤细胞非破瘀活血莫属,但破瘀活血药是双韧剑,怎么与其他药物结合呢?我能不能实现钱老的宏愿,在后来的行医生涯中,钱伯文老教授有不断的病人介绍过来,说明他对我的路子有所肯定吧。

  想归想做归做,一切的认识只有在实践中验证或丰富才能鉴别真假,有用无用,其正确与否,也就是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在长期实践中,我有了一套“解郁、通络、软坚、排毒”的肿瘤治疗思路。

  治疗肿瘤我是应该从治疗肺气肿开始,肺气肿虽然不是肿瘤,但也是一个蛮难缠的毛病。为什么会选择肺气肿病人先治呢?这是不由我选择的,也是被逼的,因为肺气肿病人是我的一个亲戚,肺气肿的一些症状与肺肿瘤病人极为相似,胸闷、气急、咳嗽、喘气困难。当我治疗的肺气肿病人病情稳定后,心中也有点窃喜。我想把这个方与“解郁、通络、软坚、排毒”组合一起,可能会有效果,后来在给肺肿瘤病人治疗时我就用这个方法。

  30年从医路

  疗效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根本

  父亲的试验成功,使我坚信了中医中草药能治肿瘤的信念,但这是个例,或许是偶发的,瞎眼猫碰上了死耗子?

  但后来陆陆续续一个一个的病人,使我对这个治则治法有信心。

  治疗父亲后的第一个病人是天台街头的病人,淋巴瘤脑转移,我当时是拒绝的,我说没有治过脑肿瘤,病人哥哥说:“你爸爸的病不是也没有治过吗?你爸爸是吃肝里的,你不可以把你爸爸吃的药给我哥吃,把药引到脑里去”,引到脑里去?对!用引经药(归经药),所以我治疗大法没有大的改变,应用了果然奏效。

  后来每天都有病人来,我大多数都拒绝,但有时是拒绝不了的,他们都会托朋友、亲戚来求情。病人还在不断地多起来,我逐渐发觉看病已经成了我的副业了。啊呀,总算找到一门副业,生活就充实了。那个时候,我也是开心的。后来是真的不行了,病人直接找到单位去了,没办法,辞职出来开了门诊,从此走上了中医治肿瘤的道路,如今已近30年。我和我们工作人员说得最多的话就是疗效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根本,没有疗效,我们是活不下去的。

  如果您或您的家人正为肿瘤发愁,想了解更多中医治疗肿瘤的知识,可拨打本报 “栏目电话”咨询。

标签: 中医 责任编辑: 丁慧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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