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鑫生(资料图)
昔日改革明星,今朝不见记者
只要经历过改革开放三十年,或对改革开放三十年历史稍有涉猎的人——哪怕只是粗略掌握中国现代企业发展历史,都应该知道步鑫生的大名。
在百度上输入步鑫生三个字,可以搜出21400多篇相关文章,在谷歌里输入步鑫生,也能搜出12000多篇相关文章。有人曾经做过统计,步鑫生在全国媒体上的报道数量,仅次于雷锋。
上世纪80年代初,步鑫生任海盐衬衫总厂厂长后,大刀阔斧进行改革:打破大锅饭,抓质量讲效率,打广告做品牌,开订货会做产品推广……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厂,迅速变成利税大户,成为全国有名的衬衫厂。
媒体开始关注,开始连篇累牍的报道。中央、省级领导也纷纷肯定。当时的总书记胡耀邦曾两次作出批示,更让这股“步鑫生热”迅速在全国各地升温。作报告传经验的邀请函,都纷纷涌向海盐这个东南小城里;而身着笔挺西装、带着黑框眼睛、精干瘦削的步鑫生,则出现在全国各地的报告会现场,和报纸电视的显著位置上……那时的步鑫生是改革的“骄子”,媒体的宠儿。
当年步鑫生出席各种各样的告会(资料图)
步鑫生在报告会上(资料图)
然而,因为种种原因,步鑫生投巨资建造的年产80万套的西装大楼搁浅,海盐衬衫总厂资不抵债,步鑫生也被就地免职。改革明星走下了神坛。
辉煌虽是短暂的。但步鑫生掀起的这股企业改革浪潮却涌遍大江南北,并且一浪高过一浪,最终推动了全国企业的变革大潮。
步鑫生面对记者的心情或许是复杂的。记者在步鑫生大起大落的变化中,扮演的角色不容忽视。现任浙江日报报业集团社长的高海浩,当时还是人民日报驻浙江记者,他在1988年1月27日发表的《一人沉浮千夫评说》中,就专门提及了新闻记者在此事中扮演的角色,他援引“曾经报道过步鑫生的记者”的话说:社会舆论在造就步鑫生地位、名望的同时,又和他一起共同铸就了他的错误和悲剧。
为此,曾经叱咤风云的改革明星,在多年以后隐居上海,发誓再也不见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