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让奥巴马支持者心神不宁的,是所谓的“布拉德利魔咒”。汤姆·布拉德利是非洲裔前洛杉矶市长。1982年,他竞逐加州州长,选前民调显示民主党籍的他领先共和党白人对手7个百分点,但结果却输了。专家怀疑,部分白人选民为免显得有种族偏见,向民调员撒谎,掩盖了种族歧视的因素。
“布拉德利魔咒”到底会不会应验呢?奥巴马的超高人气,能否打破类似的不祥宿命?
美国的民调向来以专业和精准著称,但也有失灵的时候。回溯历史上民主、共和两点的大选交锋,时有惊天大逆转的剧目上演。1948年,杜鲁门的民调一路低开,最后却反胜杜威。1980年,里根的民调到10月底还大幅落后卡特,开票时却以压倒性优势胜选。2000年,同样是民调极为看好的戈尔,却在佛罗里达州戏剧性地惜败给乔治·布什。2004年,民调不妙的布什又气走了民主党候选人克里。有分析指出,“布拉德里魔咒”或将使奥巴马失去6个百分点的支持。如果按照现在奥巴马的综合民调平均数,他领先麦凯恩也是7个百分点左右,减去可能损失的6个百分点,双方的差距大约是极细微的1个百分点,鹿死谁手还真的很难说。
当然,不信邪者也大有人在。美国最早的黑人杂志《乌木》(Ebony)副主编门罗就认为:“年轻人的选票将决定这场选举。他们长大于为争取黑人民权而斗争的时期,他们从学校里学到的是美国应被视为是多文化的、多元的、平等的国家。奥巴马就是这样一个多元社会的代表。”还有学者指出,“布拉德利魔咒”根本就是一个孤例,因为自布拉德利败走麦城之后,再没有第二名非洲裔候选人有过类似遭遇。更何况从1982年到现在,都过去26年了,美国的社会经济和文化已经发生深刻变化,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奥巴马阵营大可不必庸人自扰。记者曾经接触多名年轻白人,说起奥巴马的种族背景,均无一例外地表示“这不是个问题”。
从策略上看,奥巴马阵营狠招频出,大有“宜将剩勇追穷寇”之意。为了阻止麦凯恩的民望重上轨道,奥巴马阵营豪掷万金,本周就花了3500万美元购买电视广告,远多于麦凯恩阵营的1700万美元。另外,为了让奥巴马看起来更有“总统相”,幕僚已安排他在下周像总统一样发表电视演说。此举堪称一箭双雕,一方面是为了告诉选民“欠缺经验并不代表不够资格”,另一方面是通过出镜继续拉升奥巴马的超高人气指数。
民调不足以全信。再看看别的风向标,也许同样能让人若有所思。这几天,遍及全美各地的“7-Eleven”便利店已发起“7-Election”活动。这家便利店每天卖出超过一百万杯咖啡,供顾客自选分别印有奥巴马与麦凯恩名字的咖啡杯,以透露出咖啡爱好人士对“奥巴马杯”或“麦凯恩杯”的偏好。记者所在的芝加哥属于伊利诺伊州,是奥巴马从政之路的“根据地”。在芝加哥第32街的一家“7-Eleven”便利店,很多年轻人单纯为了端上个“奥巴马杯”,特意来买杯热饮,小店生意因此火爆不少,乐坏了店主。最新统计显示,被取用的“奥巴马杯”大约领先“麦凯恩杯”18%。
这样的领先百分比意味着什么?以“7-Election”的咖啡杯的“选举”结果来预测过去两届的美国大选,实在是料事如神。2000年,“布什杯”赢了“戈尔杯”1%;四年前,“布什杯”再胜“克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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