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在线杭州12月21日讯(记者 麻雪莲/文 徐晓/摄)手拿地质锤,肩挎地质包,钻进深山,攀爬峭壁,地质队员用青春和热血找矿。
林子里有蚂蝗、野兽,地质人最怕却是无形的寂寞。地质队员都说自己内向,说起工作,他们又可以滔滔不绝,说起家人,他们又是万般感激。
今天下午,浙江省第七地质大队三分队队长金乾泰、地质调查研究院副院长陈小荣、技术员王豹作客本网,三代地质人一同讲述找矿“寻宝”的那些鲜为人知的事。
地勘没有惊心动魄有的是辛酸
“地质勘查很辛酸。”金乾泰说,没有惊心动魄,工作是平平淡淡的,因为搞地勘的人认定了地勘,就知道工作是苦的。
一次,10月里金乾泰一行4人,清早上山。天气预报说晴到多云,走到半山,天空就开始飘雪花,下午就是满天大雪。大伙穿着单衬衫,感觉快要冻死了。
4个人被困山中,幸亏找到一户人家,吃了些黄豆糊糊。所以秋天出野外,大伙一定会带上厚衣服,以防天气“变脸”。
钻了几十年山林,金乾泰经历过不少危险,在东阳山间曾遭遇过6公斤多的蝮蛇。
迷路也是件麻烦事。陈小荣上山勘测,上山后发现路线全变了,找不到以前的路。“还好山上有一两户人家,老乡也很客气,饭做好给我们吃,后来还给我们引路,带到山下。”
外界变迁,山林依旧。年轻的地勘人还是要一步一步“寻宝”。
第一次上山的经历,让王豹难忘。那是一个夏天,回到基地后,他发现腿上爬着三只山蚂蟥,已经吸饱了血。打下山蚂蟥,小腿血流不止,一直流到了第二天下午。
手机只能当手表寂寞是最大的敌人
生活条件好了,地质队配上了电脑、手机,但是与外界的联系还是不畅通。
“我毕业的时候,03年,买了一个手机,到了矿山之后就没信号,就只能当手表。”陈小荣无奈地讲。
失落之后,也有惊喜。他们一次在山头填土,一两个手机突然有了一格信号。“有事的时候,我们跑两三个小时的山路打电话。”
陈小荣说,“现在信号稍微好一点,覆盖率高起来,带着电脑上山,网络还是没办法做通的。
与外界缺少联系,地质队员进了山村,是村里最年轻的一批人。“老乡不多,而且普通话不是很好,交流困难,会感到寂寞。”
25岁的王豹待过一个矿区,两个人,面对面“呆”了一个月。
毕业于城市,他起初不适应常年在外的生活。第一次从野外回杭州,坐上公交车,“比拿到大学通知书的时候还要激动。”
搞地质的,都是一根筋
野外工作苦,有没有想过转行?
金乾泰说,从80年代起,地勘经历了十几年低谷。“队里没了任务,社会也不投资,整个地质工作找矿这个事情基本上就冻结了。”
地质队的工作转到施工行业,金乾泰他们搞过隧道、也搞过爆破,但是没离开这个单位。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已经转过行,只是后来又回来了。”
05年以后,地勘又热了。专业急需人才,金乾泰等人一直为此准备,很快又钻进山林。
“一旦干上这个行业以后,你很难转行。你对它始终认识不透,地质认识不透,你总想把它搞清楚,总想找到矿。”金乾泰说,“说得简单一点,我们就是一根筋搭牢,说的深一点就是行业操守,想干出点东西出来。”
陈小荣是2003年毕业,地质行业开始复苏。“你毕业了,真正参加工作了,头两三年会真正感觉到这个行业的苦。那两三年的思想波动期过了,你深入这个行业之后,就像金队说的,进了这个行业希望找到点成果。”
展示“地质三宝”现场自我推销
地质队员都说自己内向,不过说起工作,他们又可以滔滔不绝,富有想象力和幽默。
资深地堪人金乾泰还专门带来了他的地质包,让大家更了解他们的工作。
黄绿色的地质包里面,装着“地质三宝”——地质锤、放大镜和罗盘。金乾泰的包里还有一个红皮笔记本,方便随时记录。
主持人问,常年在野外,是否担心找不到另一半?
王豹说,“我们地方队员的素质都很高,一般参加勘探的工业技术人员一般都是本科以上的,所以自己也还是很优秀的,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这一块问题。”
地质队员还有柔情一面。访谈最后,陈小荣说特别感谢老婆,“老婆付出很多,努力工作,也是对老婆的回报。”把父母接到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