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世界互联网大会,有很多大咖学者。而今年,尤其多。昨天的“乌镇论道”论坛上,罗汉堂召集了一屋子包括诺奖得主在内的经济学家。来自不同国家的专家学者们,讨论了九个他们发现的正在发生的有趣变化。
比如,在4G普及的第二年,中国口香糖销量下降了10%;2019年,中国ATM数量十年来首次下降,有的废弃ATM还被改造成了无人便利店(售货机);杭州全城拆除了出租车驾驶室隔离栏;中国九成年轻人同时拥有两种以上职业或线上身份……还有让不少白领含着泪认同的:初中毕业在家开淘宝的,和大学毕业在城里做普通白领的收入差不多。
为什么要提出这九个变化?
罗汉堂秘书长陈龙解释,这九个有趣变化有两个共同点,一是它们都是数字技术迅猛发展引起的,二是它们带来的社会价值大多没有被计入GDP指标中。
“GDP是商品和服务,但不是生活的结果,全球有很多政策过多关注GDP等主要指标,却忽视了人的福祉和社会公平,而这些才是社会稳定、人们幸福的关键。”陈龙说。
经济学诺奖得主、罗汉堂学术委员迈克尔·斯宾塞认为,这个命题对发展中国家意义重大。在数字技术时代,忽略GDP之外其他维度的代价会越来越大。因为衡量方式反馈到政策层面,会给国家在基建、教育、医疗、扶贫等方面的投入产生深远影响。
只有正确衡量价值才能引导发展,康奈尔大学约翰逊学院院长Soumitra Dutta认为,中国持续20多年在基础设施、人力资本上的投资,加上有关政策支持,为后来数字技术的普及发挥了很大作用。
以城市拥堵为例,杭州在五年前全国拥堵率排名第二,在地铁等公共交通增加有限的情况下,杭州引入阿里云城市大脑,利用大数据实时调节红绿灯时间,将拥堵排名下降到了今天的全国第35,但缓解拥堵带来的社会价值显然没有得到重视。
会上,罗汉堂秘书长陈龙阐述了衡量数字经济三原则——福祉性、社会性和可衡量性,以衡量及量化数字经济带来的价值。福祉性指的是,数字技术创造的很多隐性价值没被纳入,比如免费数字服务,大量被释放的闲暇等。社会性指的是,技术对整体社会发展的贡献。可衡量性指的是,在数字经济时代,过去很多不可衡量的行为、活动等得以被量化,可衡量性会受益于数字技术红利的提升。
迈克尔·斯宾塞认为,将数字经济纳入衡量经济发展的重要指标,这个问题已经很迫切了,“如果不尽快实践很可能会导致发展前进中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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