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熠玮(中)和同学们
视频主创回到母校拍摄
2014年的他们
郦倪羽彤
这是本报追踪学军小学2014届六(1)班的第八年。去年,因为疫情防控转到线上的“大力神杯”交接仪式,从策划、执行,到拍摄、剪辑,他们独立完成了一场直播——这是班上47位同学之间的约定,从毕业那年起,班里的至高荣誉“大力神杯”,从学号1号的同学开始,一个个往下传,每年交接一次,这样他们年年都能相聚。
在前学军小学校长、现任西湖区教育局书记兼局长的汪培新看来,这种仪式感,更代表一种力量。
交接仪式之后,孩子们各奔东西,飞往更高的象牙塔。又一年过去,他们的大学生活怎么样?记者发出去的微信好几个小时后收到回复,有的埋头在实验室,有的在谈项目,最晚一个消息是凌晨1点多回的:“不好意思,我刚下网课。”——这是一个在国内留学的孩子。
比如担任交接仪式导演和视频剪辑的柴熠玮,大一就自己开公司当经理了;还有因国外疫情已经“居家”一年的羽彤,下了深夜的网课,第二天一早7点钟,又赶去考古现场实习……我问他们,那么忙,力量从哪里来?
看过下面他们的自述,你或许可以寻到答案——力量,来自别人的认可带来的自信,也来自“我想”带来的自觉。
郦倪羽彤:
居家留学,也不能躺平
升学路径:学军小学 锦绣中学 杭外剑高 英国UCL(考古和人类学)
拿到offer的3个月后,预想中的留学生活并没有到来。设想中的海外校园生活变成了“家里蹲”——这是我之前绝没想到的情况。除了要适应日夜颠倒的时差,与当地文化的脱节、和老师交流的迟滞,还有同学之间的陌生感。最难受的,是我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活忽然失去了实体感。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同学们都长什么样,因为上课的时候,几乎没有人会开摄像头。
学校会组织一些线上互动活动。这种古怪的氛围,也很难通过“在家活动,网上晒图”的方式来补足,因此参与的同学往往寥寥无几。
比起高中,大学更强调自学。尤其对于我的专业来说,教授在线授课能直接教的知识并不多,其他还是要靠阅读教授布置、推荐的各种文献、作品。“去实体化”对我影响更大的是实践类课程。这学期正好进入实践期,网上能做的无非是一些软件操作练习,我必须自己寻找机会。
几个月前,我幸运地得到了净慈寺改复建考古项目的实习机会,这是我第一次亲身体验发掘一线。工作节奏是这样的:早晨七点干到下午三四点,一周七天无休。经过一周的调整,我才逐渐缓了过来——从第一天对项目一无所知,到一周后可以记住十来个探方的特点和工地上近五十位工人。
我很庆幸遇到亲切耐心的领队和监工、做事十分认真严谨的学长和一群热情而淳朴的爷爷奶奶——没错,工人的平均年纪在六十岁左右,最年长的甚至超过70岁。他们不论风吹日晒、刮风下雨都在挖掘工地上辛勤工作,让我这个在书房里待久的年轻人很有感触。
田野工作,终究是累人的。
我每天要写挖掘日记,收陶瓷碎片,画平面图剖面图,每天都有新的发现。虽然按照地层清理土层是一件单调无趣的事,但新出土遗物遗迹可能给我们带来有关净寺前世今生新的推测,这就是考古挖掘的意义和魅力。
所以我累并快乐着。
柴熠玮:
大一的我,就成为了创业者
升学路径:学军小学 十三中 放弃保送后考入求是高级中学 三位一体考上浙江工业大学之江学院(广告学)
学校离家不过20分钟高铁,但我已经两个月没回过家了。
因为,我创业了。
我学的是广告专业,学校也鼓励学生往创新创业发展,就和小伙伴一起成立了一家文创公司,上个月刚刚拿到营业执照。
说起来,现在开公司在当代大学生中不算新鲜事,但我们大一就创业,老师都说我们起步早。幸运的是我遇到了一群志趣相投、热爱生活的小伙伴。
如今,我的大学生活,不是在去上课的路上,就是在去对接项目的路上,我也逐渐习惯了一边走路一边开视频会议,或是连夜赶演示文稿、项目规划。一次,去绍兴拍摄非遗传承人的纪录片,一天跑了好几个拍摄地点,连着几个小时站在机子前,赶回学校时已经错过了门禁,索性就去办公室通宵剪片。片子最终受到认可,还因此接到了新项目——你看,我们 “学生团队”也不赖。
趁年轻,就应该努力去追逐自己的梦,而不是躺平。马不停蹄地连轴转,奔走在每一天,是状态,也是态度。
最近,我也学会了偶尔放放松,忙里偷闲,记录下自己当下的生活。有时,很多事堆在了一起,也会自己去调节情绪,不再那么焦虑。
路还很长,不是吗?
前两天去外面拍摄,找到一辆小蓝车,很干净,把它调整到适合自己的高度,迎着阳光慢慢骑,穿梭过斑驳树影。开叉的裙摆又扬了起来,想起小学时大夏天去操场训练,耳机里恰巧播起了《那些年》,有点想念以前的同学,他们是不是也在追逐各自的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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