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金挂着相机站在家门口 记者 葛亚琪 摄
临江湿地的野生鸬鹚 徐瑞金 摄
农技站人员检查晚稻病虫害 徐瑞金 摄于1982年
人民群众欢送应征青年入伍 徐瑞金 1984年摄于新湾乡人民政府门口
萧山最后一次人工围垦 徐瑞金 摄于1986年12月
9月14日,本报A04版刊登了《潮来了,他操起网兜冲到潮水最前头 抢鱼抢了40年 钱塘江最后一个抢鱼人》的报道。拍摄这组照片的是新湾派出所的退休民警,65岁的徐瑞金。采访过程中,记者发现老徐从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拍摄萧山围垦的照片,他的镜头记录了大江东的前世今生。
徐瑞金,萧山新湾街道人,年轻时当过兵,1980年退伍后被分配到新湾人民公社文化站当站长。当时萧山群众文化很活跃,县文化馆要求每个文化站都应有照相机。这样,公社给文化站添置了一台海鸥120照相机。
此后,凡公社有什么活动,有相机的老徐就成了“专职摄影记者”。“后来又换了个135相机。哪里搞活动,我就去哪里拍照,有的是领导指派,有的是自己去搞创作。”老徐说。
老徐说,自己开始只拍国产的黑白胶卷,都是自己冲洗。1984年开始改用彩色胶卷,就要到店里去冲洗。而老徐常用的彩色胶卷当时柯达20元一卷,富士15元一卷,冲印每张0.5元。
“虽然我拍照公社里有报销的,拍多少报多少,但那个时候都很节约的。”
比如一个文艺活动,就拍半个胶卷,主要就是拍宣传栏里会用的照片。那个时候老徐也没想过去投稿,如果活动结束胶卷还没拍完,就把胶卷剪断拿去冲洗,剩下的一段下次接着拍。
老徐觉得,胶片时代的会议照片是最难拍的,除了会场的全景,讨论表决的环节要拍,每个领导发言都要拍,但领导的表情很难一下就拍好,又不能像现在一样用数码相机连拍。
“碰上有领导老是看稿不抬头,我就写一张纸条提示‘把头抬一下’。”
当时,公社里有个宣传栏,是文化站的宣传阵地,需要用照片,当然是老徐拍的。像《农技站人员检查晚稻病虫害》《人民群众欢送应征青年入伍》《萧山最后一次人工围垦》《人大会议选举计票》等等照片都是他的“经典”作品。
不过,这些底片和照片却在2014年老徐搬家时不幸丢失了。说起这件事,老徐痛心疾首:“五六十卷底片放在楼梯下面的塑料袋里,结果都被帮工当垃圾扔掉了,当时我心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在,这些底片中仍有七八张最经典的被老徐保存了下来,加上几张冲洗出来的照片,就是他对于上世纪80年代大江东地区生活的珍贵记录。
1993年,做了十三年文化干部的老徐想转公务员编制,刚好萧山公安局招人,他便“弃文从警”,成为一名公安战士。先是调入办公室工作。
“我这个人不习惯办公室的工作,我待不住的,喜欢出去跑。”在外面奔波惯了的老徐,不到一年就主动提出申请,调到了义蓬派出所,随后又调往新湾派出所直到退休。
在基层派出所18年间,老徐一直在一线担任社区民警。因为警务繁忙,他没有什么机会去拍照。原本熟悉的照相机也一次都没有碰过。
2013年3月,老徐正式办理退休,他和摄影的缘分也因为一个巧合重新开启。
“刚巧我儿子的照相机更新换代,他就把老的相机扔给我玩,我就又开始拍照了。”
退休之后,重拾相机的老徐不再需要为了别人拍照,他最感兴趣的题材就是临江湿地的水鸟。每天早上天不亮,他就开着自己的小轿车,带上数码相机和长焦镜头,到湿地蹲点,拍摄日出和在此自由生活的白鹭、苍鹭、野鸭、海鸥、野生鸬鹚等水鸟。
早在新湾派出所工作的时候,老徐就十分喜欢水鸟。当时在他负责的围垦片区,经常可以看到有人在钱塘江边打野鸟,或者用网去捕野鸭,这让他非常气愤。
“我很关注这个事情的,每年候鸟迁徙的时候我都要发一个情报信息到公安网上,希望引起重视。当时这个是归林业局管的,所以公安机关没有执法权,碰到这种人只能向林业局反映,林业局再来抓,但林业局不会天天来,所以这些人很猖狂的。”
2016年5月,大江东绿色生态公益组织成立,老徐在第一时间便加入了该组织,成为一名骨干生态公益志愿者。
老徐的加入给临江湿地以及生态公益组织在宣传攻势上加了一把火。他利用一台单反相机,拍摄湿地美景,追踪鸟类生存,留下了许多珍贵的第一手资料。他的临江湿地日出“三步曲”被国内各大门户网站和多家媒体转载,临江湿地由此声名鹊起。
在老徐的镜头中,无论是白鹭、苍鹭、野鸭、黑水鸡,还是野生鸬鹚、凤头鷿鹈都有着浪漫故事,多组照片配上拟人化的文字被多家媒体采用。越来越多的人领略到湿地精灵的风采,也提高了人们爱鸟护鸟的意识。
借着“五水共治”的东风,以及志愿者们的努力,这两年,大江东基本杜绝了非法捕猎野生动物的行为,临江湿地这片3500余亩的水域,真正成为了鸟类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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