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杭州人,50岁左右,工薪族。
7月6日,她到澳门去玩,在澳门娱乐场所认识一个自称姓徐的男人。
徐讲一口杭州普通话,自称纺织面料老板,玩起博彩游戏来一掷千金。
他乡遇故知,两人当场交换电话号码。
当天,她坐飞机回到杭州,没和徐联系。
几天后,徐也回到杭州,主动打电话给她,隔三岔五请她吃饭,一个星期内请了三次,都在一家桐庐菜馆。
有一次,徐给她手机里充了200元话费,打电话给她,说自己充话费想到她了,顺便充一点;还有一次,徐送给她一些笋干,说天气太热了,开开胃。
7月21日晚,徐又请她吃饭,还叫上了他的舅舅。
徐开门见山地说,第二天有一个江西的金老板要来看面料,之前说好是19元一米的面料价格,金老板却要减到17元,他想请她和舅舅帮忙,舅舅假扮合作伙伴张老板,她假扮公司股东的老婆,唱唱白脸。
她想徐对自己这么豪爽,帮他说几句话也不要紧。
第二天一早,她按照约定来到天城路上一家大酒店,徐带着她和舅舅到了房间,刚约定好怎么跟对方讲价,金老板就到了。
双方坐下谈价钱,谈来谈去谈不拢,气氛有点僵,徐提出,打会儿牌吧。
金老板一听就变脸了,说自己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赌钱的,徐和舅舅好劝歹劝,金终于同意玩两把。
金和舅舅玩起纸牌,几分钟时间,金就输掉了3000元,金面不改色,马上下楼拉来一只拉杆箱,当着三人的面打开,里面全是百元大钞。
金说他手上有120万元,80万用来进面料,40万陪大家图个乐子,一次性赌40万,没钱免谈。
徐沉默不语,金老板拉着箱子走了。
徐和她商量,干脆三个人一起凑出40万元,串通“杀猪”,得了钱大家分,输了钱也不要她承担。
徐说他手头有11万,再找朋友借10万,舅舅也主动说拿出8万,剩下的11万,叫她找投资公司借。
她觉得这个赚钱机会不能错过,打电话找朋友借钱,又带着徐到朋友家拿现金,加上自己手头的1.5万元,共11万元交给了徐。
下午2点,徐打电话给金老板,说钱凑好了,让金到绍兴柯桥轻纺城。
三人开着她的小轿车赶到绍兴,在轻纺城附近一家大酒店继续开赌。
这次,双方约定玩猜纸团,先请第三方将纸团事先放进烟盒里,由赌博双方猜个数,谁猜对了谁就赢了,还约定不用现金,用纸牌做筹码。
舅舅提出请她担任第三方,负责往烟壳里放纸团。
第一局五个回合,她按照舅舅指示放纸团,金老板连连输钱,到了第二局,金老板却连连猜对。
舅舅一脸愤怒,怪她没有按指示放纸团。
等两人走出卫生间,金老板已经眉开眼笑地走了,徐说,金老板赢走了那40万,还约定如果能凑到钱,再赌一盘60万的,给他们一个翻本的机会。
舅舅黑着脸,怪徐找了个弄不灵清的女人,徐反过来安慰她,等他的面料卖出去了,还可以和金老板赌钱翻本,到时候一定连本带利还钱给她。
7月23日,徐兴冲冲地打电话给她,说安徽有个老板要了他的货,很快就能拿到翻本的钱了,只是卖货要先上税,120多万元的货,发票税金13%,要15.74万元,请她帮忙凑一点。
她虽然有点怀疑,却害怕承担那已经失去的近10万元债,咬咬牙,决定再博一把,于是又借了1.8万元打进徐的账户。
之后,她就联系不上徐了。
她回头细想,自始至终,除了她自己拿出来的十几万元钱,徐和舅舅的钱她一分没见过,金老板那箱钱也是匆匆一瞥,不知真假。
她到闸弄口派出所报警,她说她见过他的身份证,徐某某,1964年生,杭州口音,1.7米高,微胖,小眼睛……民警查实,没有这个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