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本二:从接触新型毒品开始
吴畏(化名) 84年出生
吴畏是自己关押的大队里年纪最小的“80”后。1米8的个头,看上去已有点江湖味。
“初中毕业就开始在社会上混了。”吴畏这样向记者开场介绍。
上网是吴畏的爱好,通过网络,他认识了很多朋友,包括现在的女朋友。说起在湖州开店、每个月都来这里探视的女朋友,吴畏的眼神就具有温情,流露出思念。
也因为上网,他在网吧结识了他说的“混混”。当时他们常常纠结在一起,以吃喝玩和打架为乐。“我们经常一帮人冲到一个地方,与另一帮人开始群殴。”回忆起初中辍学后的经历,他脸上有点茫然,身体因素,他打架常常得胜,被“大哥”们夸奖,随后被推荐到赌场负责“看场子”。
看场子很危险,要抓老千,要维持赌博秩序,还得望风,万一警察来了得及时通报。因为“看场子”的职业风险,常常是每天都有700多元的收入,同时吴畏还兼职帮助债主收款,利润达到了30%,他甚至至今还对这份高额轻松的工作有点点舍不得。
“我家在长兴县郊,家里知道我吸毒后常给我打电话,我都不接,偶尔给家里寄点钱。”吴畏面对亲情的规劝,采取了逃避,最后,他“逃”到了强制戒毒所。
第一次吸毒,吴畏是在一个酒吧里,和朋友们一起吸食新型毒品冰毒,“感觉很棒,5分钟后就想跟着音乐摇头。”吴畏可以区别冰毒和海洛因的区别,“K粉吸进去,5分钟上头,海洛因是马上就能兴奋,心跳加速,麻痹。”
吴畏要在这里劳教1年零9个月,现在,他正在通过自己的努力挣分,争取减少劳教期。他想着,出去后的生活应该不一样,“因为,我很喜欢我的女朋友,如果不是在这里,也许我们以经结婚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
样本三:“我出来当天就重新吸毒了”
孙飞(化名) 80年出生
孙飞算是赶上了“80后”的趟儿,17岁那年,他从中专读了一年半后,决定退学。父母也宠惯了他,等儿子回来后,买了辆桑塔那给他,让他开着到处转悠,做点事情。
孙飞的家庭条件在临安算是好的,父母一直在做生意,后来,孙飞在父母的支持下也开了家宾馆经营。没事的时候,孙飞喜欢跑跑赌场,找找乐子。
一次偶然的机会,一对上海夫妻住进了孙飞开的宾馆,熟悉后,孙飞就带着他们跑赌场。渐渐地,孙飞知道他们是做毒品生意的,经不起诱惑,他吸了一口白粉,就这一口,便走上了吸毒之路。
吸了5年,相安无事。但2006年,被警察发现后,他被送到了强制戒毒所戒毒。
等强戒出来时,离过年还有三天时间。“我杭州的朋友开车来接我,当天就带我到了老地方,拿出白粉说,出来就得吸这个冲喜。”碍于情面,加上心瘾未灭,孙飞又开始了复吸之路。
因为吸毒,他和老婆离了婚。父母也常常在懊悔当初惯坏了儿子。
孙飞知道,父母也想着抱孙子,他后悔自己一失足,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给耽误了。现在,因为有文化,他被劳教所安排出黑板报,他渐渐重拾了迟来的对知识的渴望。
“不过,我还有机会。”孙飞的回答很是坚定。